延庆赛区|万鸟齐飞!冬奥延庆赛区海陀山下,野鸭湖湿地呈万物共生生态美境( 二 )


拆除游船码头、取缔游乐园,最熟悉情况的刘玉金被委任为保护区主任。一边是眼前的生计,一边是可持续发展的未来,刘玉金挨家挨户做工作,带领村民们转岗保护区巡护员等,端上了绿色饭碗。“不管多难,我们坚定秉承一个初衷——涵养官厅水源,改善官厅水质,同时防风降尘固沙,保护生物多样性,为首都构建京西北生态安全屏障。”刘玉金说,20多年后的现在看,我们应该没有辜负期望。
狸藻初现
保护区的建立,只是开始。摆在刘玉金和第一代保护区生态工作者面前的,是一道从未遇见的难题。
展开1997年保护区成立之初的几张旧图,令人心头一震:原本的大片湿地成了黄色的“斑秃”,马场、打鱼棚户、养殖场散布湖区,湖畔散落着褐色的马粪。“就像一个病人,斑秃、干涸、内耗严重,精气神儿没了。”刘玉金痛惜万分。
怎么办?请专家、做调研、拿方案,实施湿地恢复工程,一点一点还原,一块一块恢复。原本在游乐园就业的村民们在保护区重新上岗,迁出打鱼棚户、停止游艇、禁牧禁渔禁猎、禁止挖沙,修建围栏、界碑、宣传牌……截至2000年,保护区修建围栏1.3万余米、挖防护沟3000多米、迁出牛羊等牲畜1万余头。
人与湖,首次有了明确的生态界限。摒除了人为的破坏,大自然发挥出天然的伟力,野鸭湖开始孕育生机。
植物,是最先敏锐感知到变化的。在2007年夏季的一次日常巡查中,刘玉金在湖面发现了一株从未见过的小花。花梗头上,绽出几朵蝴蝶状的小黄花,轻盈地飘摇着。“这叫狸藻,是一种生长在水中的食虫植物,被称为‘水体的清道夫’,在北京十分罕见。”首都师范大学生物学教授胡东为此倍感兴奋,他说,狸藻只有在良好的水域才能生长,这很大程度上说明了保护区水质向好。
像织布绣花一样,他们逐一修复退化的湿地。“我们结合生物多样性保护,采取了地形改造、引水、种植部分水生植物、引入水生昆虫、蛙类、小型鱼类等综合措施,重新构建湿地食物链和生态系统。”参与湿地恢复的野鸭湖自然保护区副主任刘雪梅说。
保护区西北一带,上世纪90年代末期曾遍布片片“斑秃”,水退鸟飞、干涸一片。“参考历史原有的湿地地貌,对这一片进行地形改造,从距离保护区最近的马营河电力泵水,形成深潭、浅滩,深潭引来了鱼儿,浅滩成为鹭科鸟类的栖息地。”刘雪梅说,同时,恢复了香蒲、扁秆藨草等挺水植物。但不是所有都靠人为,大自然有其奇妙的能量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两米高的芦苇密密丛丛。“例如芦苇就是湿地的优势种,我们不加干预,让其自由生长。芦苇、香蒲、扁秆藨草均具有固碳释氧、防风降尘固沙、净化水质的作用,是湿地良好生态的重要一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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